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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老九门/二八】—不小心就睡过去了



虽然同为九门提督,但是各自之间并不熟悉,齐铁嘴也只和解九交好,上茶楼正听闻二月红难得登台。解九兴趣十足约着齐铁嘴一起去看,齐铁嘴心道,平日里见着二月红行事常有君子之风,却还未见过他戏台上的模样,点头应了。
戏在四月初,三月正是春意将起冬寒未消的时候,忽冷忽热的天没个常数,素有夜读的习惯一不注意便染了风寒,至四月初已经咳咳停停六七日。


毕竟头次去捧场,且不说九门的关系,二月红难得登台本就一票难求,故而去了个大早。到了地方才发现虽然主角未登台,下面可是黑压压一片脑袋,头还晕乎着,好在解九知道他出来派了家丁接引。也不知解九何处拿得票,位置正在台前,齐铁嘴一落座茶水未上又咳了两声。
“八爷这是怎的了?”
“偶感风寒罢了,不碍事。”轻呷了一口茶水润嗓子,本以为好的差不多了,不想戏园子里人多气闷,来了之后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,可是初次给二月红捧场断没有走掉的道理,那厢解九看他断断续续咳得面红又碍于颜面压着嗓子,便问道可曾服药。


药嘛,自然是喝了不少,本来也日渐好转,只是院子里人杂气闷。
解九听了点头,“这中药见效就是慢,我家里有西药,立竿见影。”说着便派人回去取,齐铁嘴听了将信将疑,毕竟洋玩意对他而言也是新鲜,解九拍着胸脯保证着,“绝对有效,而且这西药不似中药苦涩,味道包你喜欢。”
嗓子里痒,越咳越痒,又不能走开,齐铁嘴谢了解九,便含着茶水不再说话。那厢二月红听闻九门里八爷九爷都来了,差人换了香茶,也听闻齐八抱病咳嗽不止,叫人送了枇杷露来。


齐八看着换上来的东西,只道这二爷也是个心细的人,对着戏园子的伙计道了谢,不想没说几句又咳嗽起来,抬手掩着嘴压住嗓子,却硬生生将粉白的一张脸憋得通红。
瞧着平日里淡若丘山的老友洋相出尽,解九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忍过咳嗽的齐八一手捂着嗓子瞪过去。终是盼来了药片,捡了两片温水送服,只觉得小小的白色药片入口甘甜,只带着淡淡药味,当真不苦,吃了之后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,回头看向解九谢过。


只是话没说两句,脑袋犯晕,摇着头一手拉着解九问道,“小九,吃了这药我怎么觉得晕乎?”
“哦,吃药犯困,是为了让你多休息,一会儿就好。”解九没太注意,毕竟带着病,吃药犯困正常。
“嗯,小九我想先眯会儿……”前半句已经是语气越说越弱,说到后半句脑袋一沉,竟然已经直接睡了过去,解九看着直瞪眼,这药效这么强?



等到齐八悠悠醒来,身上披着毛毯,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得唱,转头却不见解九,心中疑惑顿起,转过头仍是问着自家伙计,“二爷何时登场?”
伙计擦擦汗,自家主子也是能睡,从早上睡到晌午,这戏都换了几出了,只得道,“二爷的戏,早唱完了。”


听了话眉头拧结,感情二爷在台上看着他睡?一看日头转西当即变了脸色,追问解九的下落,伙计道,“九爷走了有一会儿。”
逮不住解九,齐八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二月红道歉,红着脸低着头,他齐八自打一脚踩进九门,就没像今天这么窘迫过。


二月红看着一路红到耳尖的齐八不禁轻笑,往常算子看着虽是个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,但是几番共事皆是进度有度从容不迫,本该是少年老成,却不想不在道中竟然面皮薄成这样。


“八爷抱病在身自该在家休息,能来捧场已经是给足了面子,不必在意。”笑着安慰了两句,不想齐八听到这里脸更是红得滴血,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,本来是捧场,结果自己从上场睡到了下场,轻道抱歉,声音如蚊吶,几不可闻。

倒是个有意思的人。



之后几日,听说算子放了挂摊,一心一意找解九切磋棋艺去了,最后险些输掉棋半仙称号的解九哭丧着脸求饶,日后每逢二月红上台必送戏票,齐八这才堪堪放过。


“不过,八爷,您不是不听戏么?”
齐八没事就爱摆个摊,听着人家说故事,按理说,凭他齐铁嘴的招牌,坐在店里来算命的都排成了长队,偏偏这位不爱在店里窝着,专程去找,能不能碰上全靠缘分。


根据这么多年的了解,齐八的爱好应该是听故事,下棋看书全是消遣,可从来没有爱好听戏这一项。
齐八正在收着棋盘,手指纤长圆润,骨肉均匀的手指捻起棋子一颗颗收拢至掌中,拢起白净的手掌挪到棋罐上,一松手,石质棋子滚落下来一阵闷响,嘴角一扯说到,“这不是你帮我培养的兴趣么。”
解九一听讪讪笑了不说话。


本来齐八是不听戏的,可是被这么拉着听了一回还睡着了,要是往后都不去着实有些说不过去,且不说上三门的面子,就是外人听了,也是有辱二月红的声名。



算子说忙也忙,说闲也闲,毕竟盘口不大,平日里着伙计看着,自己还常常出门摆个摊。习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,便是张大佛爷亲请也未必愿意出山。



只是嘛,心存愧疚,自然是走得勤快。
对于齐八看戏睡着的这事二月红并没有放在心上,本来就不是人人都能喜欢,何况是抱着病吃了药,齐八来道过谦自然也就过去了,是以听说老八又来了不觉有几分惊讶。


位置还是上次的位置,戏也还是咿咿呀呀的唱。
老实说,故事他都知道,改编的反而听不大懂。


撑着脑袋只看个热闹,中途手边的位置换了人也没太在意。直到听闻一声“老八”才习惯性回头。
二月红今天并未上台,只是听闻算子来了,坐到了边上,不想这算子不懂戏却看得认真,调笑道,“看样子八爷对这出戏喜欢得很啊。”
“额?二爷,你怎么出来了?”忽然间看到二月红还有些不好意思,讪笑着,“喜欢谈不上,只是觉得有些意思。”
“你可知这出唱的是什么?”算子窘迫,倒也坦诚。


“《史记》上说,这……”许是书看到了脑子迂腐,许是算子习惯,论事从书起,听得二月红连连摇头,全按着史书来,如何成戏?
“不对?”本就圆润的眼睛瞪得更大,一脸的震惊。
“呵呵,书上说的是不假,只是戏文却不能这样看……”忽然有些理解为何有些人对这些书生不屑一顾,想来当真有几分迂腐不知变迁,要说好,大概也就是二月红慢慢说,算子也能听得进去。


一来二去,也成了习惯,有事无事,算子总来听几出,旁边必然坐着个戏子慢慢讲解这里面的门道。


这一听一讲就是大半年,这日二月红登台,算子没来,不禁奇怪了,平日里都来听听,每逢二月红登台必来,怎么今日隐了踪迹?差人去问,原来入秋寒雨阵阵,又染了风寒,咳咳停停已有五日。
想起来算子头回来闹得笑话,不禁莞尔,读书人体弱,果不其然。

二月红去齐府的时候正碰到解九被撵出来,伙计拿着门栓对解九道,“我们家爷吩咐了,养病期间,解家人禁止入内。”
解九脸上青了白白了红,最后余光瞥见了提着礼的二月红,转过身来用咳嗽掩着尴尬过来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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